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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七章 薄寒驍,別讓我恨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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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七章 薄寒驍,別讓我恨你

時頌的瞳孔撐大,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陡然放大的俊顔。

只覺得唇角一痛,痛得她倒吸冷氣,下意識的推開他。

但他的手更快一步攥住她的手腕,把握在掌心中,讓她的掙紮都成了笑話。

“唔……”她眼中噙著眼淚。

薄寒驍一手擒住她胡亂推搡的手腕,按在墻上,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脖頸,鋪天蓋地的吻下來,帶著似乎能吞噬她的力道。

他不想看她與別的男人暧昧撩動,想要她臣服於他,要她乖順的依附。

而不是像剛才那樣,她的生命中有太多想擠.進來的人。

“薄寒驍!”

“你大可以喊出聲,電話沒有掛斷。”

薄寒驍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盤桓。

時頌紅著眼眶看他,薄寒驍因她眼中的恨意怔了一下。

在他的手稍微松懈的時候,時頌猛地掙脫開,甩了他一巴掌。

薄寒驍沒有防備,登時,受了這一巴掌。

空氣仿若一下凝滯,稀薄到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。

時頌趁機奪過手機,掛斷電話,一擡頭,就撞入男人充滿戾色的眼眸。

那雙本就毫無溫度的桃花眼浮冰流動,此刻如墜冰窟般,陰涔涔的可怕至極。

“時頌!”薄寒驍的面容風雲雨來,字字滲寒。

時頌的胸口起伏不定,眼睛紅的令人生憐。

當著他的面,用力抹掉方才留下的痕跡,甚至連嘴巴都要擦破了,只覺得惡心。

對,惡心的不得了。

這張嘴不知道吻過多少次向珊珊,卻來和她接吻。

“薄寒驍,別讓我恨你。”她看著他,冷若冰霜。

薄寒驍瞳孔微微緊縮,漆黑一片。

恨?

從前明明是她糾纏上來的,現在說恨的也是她。

薄寒驍盯著身體輕微顫抖的她,很寡涼的一雙眼眸,似藏有萬丈深淵,令人徒生寒栗。

時頌本以為她打了他一巴掌,按照薄寒驍的性格,今晚她可能要一命嗚呼了。

誰知,他卻默不作聲的離開,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。

但走的時候,明顯溢滿了盛怒。

時頌還站在原地,手隱隱的麻痛著。

那一巴掌,她沒敢用太大力氣,就怕覆水難收,但手卻一直沒出息的顫抖著。

直到薄寒驍消失後,才無比疲憊的癱軟在沙發上。

至今她都不敢相信,剛才自己居然老虎身上拔毛,敢打薄寒驍。

但她真的好累又很疲倦,顧不得思考這些,只想倒在床上睡一覺。

而原本因為容啟那些話產生的頹喪,和腦海裏的那些紛飛思緒,經他這麼一攪和消散幹凈了。

——

午夜,酒吧裏。

容啟來到的時候,就看到諾大的包廂空蕩蕩的。

只有角落裏的人,外套隨意的丟在身側,形單影只的喝著酒,襯衫挽至小臂處,眼角泛著生人勿近的冷。

“你這是怎麼了?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喝過。”

容啟詫異的看他,桌子上已經不少喝空的酒瓶。

薄寒驍看著酒杯,神色似有些怔仲,“我忽然很想找回曾經丟失的記憶了。”

“為什麼?”容啟聞言,問道,“先前可是你告訴我說,你寧願忘記過往,重新開始的。”

“今天我吻了時頌。”

薄寒驍驀地開口,說出的一句話險些讓容啟破功。

“什麼!你吻了她?以薄寒驍的身份?”這是容啟最關心的。

薄寒驍靠在沙發上,目光沈暗,神色倦怠,“嗯,沒錯。”

容啟倒吸一口涼氣,“那她什麼反應?”

薄寒驍斜撐著額心,隱隱作痛,似是極力的壓制什麼。

腦海裏浮現剛剛的那一幕,時頌通紅的眼睛,仿若被他吻,就像是無比羞辱似的。

向來都是女人往他身上湊,連過去的時頌也是如此,纏在他身邊,做一些無所謂的討好的事,可演技拙劣,每次都會被揭穿。

她卻樂此不疲的湊上來,想方設法的吸引他的註意力。

可離婚後,這女人像是變了一個人,如此漠然和冷血。

仿若曾經對他的貪戀,過眼雲煙般消散的一幹二凈。

女人都是如此善變的嗎?

他抿著烈酒,從咽喉穿過,嘴裏卻有些苦。

看樣子容啟就知道他出師不利,低頭從手機裏調出一段錄音,放給他聽。

“沒什麼感覺,現在看他,我就和看豬肉沒區別。”

裏面傳來時頌漫不經心的聲音。

包廂內光線昏暗,襯得男人輪廓陰翳,薄寒驍眸色深深的看他。

容啟關上錄音,說,“聽見了吧三哥,現在時頌最討厭的人應該就是你了,不,準確的說是薄寒驍,你現在又以薄寒驍的身份吻了她,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,但這只會加重她對你的厭惡而已。”

薄寒驍默了默,聲音沙啞道,“我並不喜歡時頌,但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暧昧。”

“三哥,你確定這是不喜歡嗎,聽起來像是某種嫉妒呢。”

容啟無奈的問他。

薄寒驍抿著酒,沒說話。

他明明是不喜歡的,甚至當醒來得知時頌和他離婚後,有一瞬間的慶幸。

但他的身體似乎並不受他支配,每當時頌出現的時候,會不由自主的看她,會輕而易舉的被她挑起怒火。

這都是前所未有的感覺。

失控到他無法控制。

容啟繼續說,“如果你想正視自己的心,不如用‘三哥’的身份再吻她一次試試看,說不定就有想要的結果。”

對於這個提議,薄寒驍微微蹙眉,似不太情願。

容啟攤手,“那好吧,還有另外一種方法。”

“什麼?”薄寒驍偏眸看他。

容啟撥出去一個電話。

很快,包廂內湧進來十幾個身材火辣,長相貌美的女人。

“這就是我說的辦法,找一個和時頌相差無幾的女人試試看。”

容啟說,“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,有的像時頌的眼睛,有的像她的嘴巴,還有身高和體重一模一樣的,她們都沒出過臺,很幹凈。”

見薄寒驍不為所動,容啟坐在他身邊,笑瞇瞇的說。

“還是說,三哥你在為誰守身如玉?”

薄寒驍沒再看他,視線冰冷的掃過那些女人。

但腦海裏時不時掠過時頌倔強含淚的面容,嘴裏說著“薄寒驍,別讓我恨你”這種話時的樣子,忽而有些煩躁。

他隨手指了一個女人。

那女人頓時欣喜若狂,恍若中了百萬大獎似的,靦腆地走近男人。

“薄爺,我替您倒酒。”

她的聲音最像時頌,但薄寒驍聽得卻異常難受。

仿若這聲音從她嘴裏吐出,是對時頌的某種褻瀆。

等到女人把酒倒好,雙手捧著酒杯端給他,不知是不是有意,身體微微傾斜,佯裝歪到腳似的要跌在薄寒驍身上。

但沒等撲到他懷中的時候,男人驀地起身,女人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“滾。”薄寒驍從喉嚨深處滾出一個字。

女人泫然淚下,哭聲楚楚可憐。

“薄爺,我錯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我一定能伺候好您的!”

本以為這樣能博得男人的憐憫,卻見他寒氣洶湧,眸色比以往還要冷然。

“容啟,把她們丟出去。”

容啟這才擺擺手,命人把這些不中看的玩意弄走。

“三哥,你承認吧,不管是過去的你,還是現在的你,都似乎忘不了時頌了。”

他說,“即便腦子已經忘了,但是身體還誠實的記著。”

薄寒驍道,“過去我也不曾碰過女人,時頌不是特例。”

“那你怎麼不敢按照我說的去做呢?”容啟笑眼彎彎,“你戴著面具和變聲器,時頌不會懷疑你的,三哥,時頌依賴著你。”

聞言,薄寒驍抿著唇角,拾起外衣沈郁的離開,容啟跟在他身後,問,“三哥,你這就要走了嗎,還是說你會去找時頌?”

但沒有人回答他,容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思索片刻,給時頌發過去一條短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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